

初冬的一个周末,天气格外的好,偕友驱车到我县西部山区观音堂林业生态旅游区滴水崖游玩,圆了我多年久念之梦。
车沿着山间河边的水泥路蜿蜒西行。河随山转,路随河弯,车时而河左,时而河右,顺路而行。两山对峙的山谷,时而开阔,时而狭窄。悠悠白云从山谷上空掠过,勤劳的山民正在田畴间耕作;河滩上,野鸟有的低头啄食,有的站在浅水里享受冬日暖阳……
车行70多里,终于来到了临河而居的滴水崖村。滴水崖村北横卧着层峦叠嶂的太平山,村南矗立着郁郁葱葱的南大岭,村中是东西流淌的石河,将村子一分为二,一座长约30多米跨河桥梁连通了村南村北。桥下河水虽小,静静流淌着,给偏僻的山村增添几分灵动。村庄房舍背山面河而建,典型的中国山水学。滴水崖遗址在石河的北岸、滴水崖村的西端数百米。徒步走过河上的南北桥,沿着河北岸一米多宽的小路向西行走,不多时,一米多宽的路渐变成了只容两人并排走的石径。
站在这里,对面的南大岭,奇峰罗列,形似十八罗汉;北面的峭壁上布满了大小形态各异的石头。石缝间长着酸枣树、艾草、柿树等草木,盛开着黄白相间的野菊花、紫红色的喇叭花。山风徐来,铜铃般大小的柿子、玛瑙珠般大小的酸枣,随风在枝头来回摇动;喇叭花和野菊花也不甘示弱随风起舞。
沿路西行300多米,干燥的石崖渐变湿润。又行约100多米,山体探出一米多宽的石檐(如图)。石檐东西长约20米,下面是一道东西走向约1米宽的石渠。石檐下密布着大小不一的泉眼,大如豌豆,细如针眼。水从石檐内壁上涌出,形成一道道闪亮的银线,继而化为一颗颗剔透的水珠,落入石渠,溅起一朵朵水花。空寂的山谷中,那嘀嗒嘀嗒的清脆声,如珠落玉盘、雨打芭蕉。黄、黑、白、灰相间的石崖上,毛茸茸的青苔透着悠悠绿意,宛如镶嵌在石壁上温润的翡翠。清可见底的石渠,铺着五色鹅卵石,长着一丛丛绿草,在冬日里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。
沿着石径继续向西,靠近山体的壁上,一条活灵活现、长约6米的灰色石龙映入眼帘。龙头朝东,龙尾向西,盘绕在石壁上。高抬的龙头下是一个自然形成的、不规则的底座。水从石檐顶部滴下,落在龙头和龙身上。龙头上部的水流入龙口,从龙口蹦落到下面水沟。龙背上的水线,落入龙背上的小渠,沿着曲曲弯弯的龙身,缓缓流入龙尾石渠,汇成一股涓涓细流。崖的西头还有一口辘轳井(打井于1975年),井中有水,且有人用胶管利用高低落差自流入几百米远的村民家中;崖前几棵柏树,苍翠挺拔,述说着历史的记忆。据传,这里便是当年附近百姓的生命之源——滴水崖。它因崖缝凝珠汇碧泉的奇景而得名,滴水崖村名便由此而来。这里地势不高不低,常年滴水,汇水成泉,附近群众吃水用水全靠它,数百年来滋养了一方百姓,成为人间奇景。
据滴水崖村党支部书记胡旭豪介绍,村民们在滴水崖接水吃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,惜水如金。2013年,政府出资打了一眼150多米的深井,架设了管道,通入各家各户,让群众告别了吃水难。
新时代新征程。如今这天造地设、鬼斧神工的滴水崖成了游人的打卡地,它的过去已成故事,它的故事现在仍然流传。 (郭明远 文/梁国强 图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