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生活中,难免会有不快乐的时候。每逢心情不爽,我就去侍弄或者观赏我的那些花花草草,在不知不觉间,郁闷便烟消云散。
我的儿女们常说这些花草才是我的乖孩子,对此我是点头默认的。这些花呀草呀虽不是我亲生的,但它们早已经成了我的心头“肉”,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,不是亲生像亲生。
这个世界上,我一直都感觉植物、动物和人类的生命都是息息相通的。达尔文进化论上说过了,我的花花草草也在生活小节上给了佐证。
我是个爱养花而又不得法的人。无论我多么喜欢幽兰、墨兰、君子兰……我就是养不活它们。我常常欢天喜地地把它们当贵宾迎进门来,过不了多久,我就会无可奈何地把它们连根拔起扔出门外。真是没有办法啊:水浇多了,它们烂根;不浇水了,它们又无精打采。需要“光照强度”,还需要“温度适宜”。把我的头都搞大了,可它们一点也不领情,全都“舍身取义”。
在所有带“兰”字的花中,唯一和我“习相近”的就是小吊兰了。家中的这一小撮儿吊兰也不知道是我家吊兰的第几代子孙了。它们的繁衍能力真的是“子子孙孙无穷匮也”。尽管我也不知道他的子孙们去了哪里,可我只记得给它写过的诗:
《吊兰》
历经风雨不改颜,室内室外皆无怨。
盆栽是我生长地,还为水培做宣言。
说说我的鸭脚木吧,第一次养鸭脚木是多年前的事儿了。刚买的时候,它是个子最大,体重最重。白天放在楼道里晒太阳,因通风好,光照足,它和它的同伴们长势喜人,深得左邻右舍的喜爱。好景不长的是,它不幸成了失窃之物。这让我疼了好久。
再次养鸭脚木,是在我搬了新家后。我从花市上买回来放在阳台上。虽然看上去稀稀疏疏,但我相信,总有一天它会枝繁叶茂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。可令人失望的是,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它仍然毫无长进,我终于失去了信心,就把它放到外面的楼台上了。没想到,仅仅一个月过后,它就扑棱棱张开了臂,伸长了枝条,让我对它“刮目相看”,一种惭愧的心情油然而生。如今它占据这个地盘已经好几年了。今年读书日来临前,山河诗社里要出诗集,我对着它不禁心血来潮,赋诗一首:
《养花人》
修篱种菊效古人,可怜又无地三分。
露台仅有巴掌大,几盆青绿映素心。
在我心里,养花人和读书人其实是一样的,都是想避开车马喧嚣,在心里修篱种菊的人。
好养花,又无良田空地,只能在鸽子楼里煞费苦心,在安居的基础上为乐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。与理想中的“桃花源”近点,再近点。尽可能达到“理想与现实”的完美统一。这大概也是养花人的初衷吧!(李保平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