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山在、绿水久,岁月去、师情留;学谊厚、醇酿酒,剪不断、金丝钩;乐回首,意未收。
宝丰完中已成为一代宝丰人的记忆,现在,该校址已是宝丰县文庙小学。说起宝丰完中,我不得不简述一件在宝丰完中求学的事。一九五七年班主任兼美音老师都是郑铭斋恩师。开课伊始,老师就开宗明义似的说,本期成绩优异的同学,我期末将以奖赏。许是酷爱,许是利名所致,届时我成了仅有的受奖者。
奖的啥?一幅画。郑老手绘的浅绛山水:小桥流水,远山横黛,一农夫荷锄过于桥上。意境清雅,笔致简括,气韵生动。
当时在课堂上展示此画时,我心中多少有点有心人天不负的感觉,不免沾沾,岂无洋洋。现在想来,此小事不过小把戏而已。
山不转水转。三年后郑老又和我在大寺县展览馆谋面共事了。同在的还有老同学当时还在读书的美音专业的高才生董润兴。董名耀志,人家那才是有志者事竟成,秦卒三人兴楚、越甲五千吞吴的才气。后为省报编辑了。我在《中州今古》上见了他的关于香山寺的文章。那文章写的是花团锦簇,不但词美藻丽,文精字炼,段段清雅,字字珠玉;且风格高古,几乎超凡脱俗。很值得细细品读,不弃不忘。
在展览馆,我们是受邀来搞报送省区的汇报烟草工作的版面的,面前板材一摞摞,跃跃欲试可。摩拳又擦掌,谁怕干这活。
接到任务一展身手:组版、设计、创作创意。虽日仅九角之酬,自己到招待所买饭,但不嫌其菲,不知其疲。这一暑期使出了浑身的文化解数,调动了全体的艺术细胞,抹彩刷粉,舞文弄墨,忙了个不亦乐乎。种烟大县文气算足。
呈现在版面上的是:青青平畴,淡淡远岫拥抱着片片烟田。背景还体现了山水田林,百里粮川。一片锦绣的好河山的意境。
大热天得休息,文武道即张弛,无聊赖、歌几曲。郑老是音乐宿将宝刀不老,润兴是音专高生美术才俊,我俩唱老师听,有事他也打着节拍浅吟低咏,上演了一场小小师生音乐会。
唱的啥歌?《马路天使》金嗓周璇的“天涯海角觅知音,”田汉词、绿汀曲的《四季歌》,《上甘岭》的“一条大河波浪宽”,以及“九九艳阳天”等等。
这些歌儿,有的卿卿我我、美美甜甜,有的情景交融、儿女情长,有的格调清新、情感委婉,但都乐而不淫,英雄气足。再加上或悠扬或低徊,或缠绵或高犷的音韵。音色和旋律,直让我们这俩似情窦初开的少女,如风度翩翩的美男似的风华少年,不禁心潮起伏、心灵感荡、心花绽放而激动不已。尽管赤日炎炎,汗流津津,但泪花闪闪却又乐的忘乎所以了。
至于那袅袅余韵,似缕缕青烟、丝丝弦索,绕梁在这小如的梨园戏楼,勾栏瓦舍的寺楼之内,回荡于深宅大院,槐堂柏馆的炎天青空,缥缈于这小似的象牙之塔。文艺沙龙的清窗之外,飘飘仙绵绵人,不知今朝何时分。和谐相处,师生清风汗雨,一场折子戏。依依惜别,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”。
之后之年,与才女桂霞和老丁成功在此馆几次办展办刊,其事一言难尽,但诗思无垠。
谁知我这不吸烟者再次与烟结缘,为“全国烟草工作会议”、为“河南省烟草工作会议”分别书写会标,当央视、省台播报、会标横屏首现,历历目前时,以诗以感:
(一)
红底白字赫然横,群贤毕至大会盟。
高谈阔论烟字经,北调南腔说宝丰。
(二)
师从郑老恩无限,不是梦幻不是烟。
心存山川板桥画,手失鸿雁薛涛笺。
(三)
纵墨飞歌意融融,版版丹青版版宏。
三旬身手千滴汗,一别音容两清风。
(四)
才女露颖画图中,红荷出水立亭亭。
丁君乘鹤西去后,不知霞共夕照明。
(五)
风生水起几春冬,一朝日出万里红。
俯仰纵对青竹挺,捭阖横看碧落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