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版:文艺·副刊总第3964期 >2021-11-08编印

十月初一话扫墓
刊发日期:2021-11-08 作者:★郭敬伟  语音阅读:

作者序:非物质文化遗产就在我们身边。十月初一寒衣节就是我县民俗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。这是本人1994年11月4日发表在《宝丰日报·风物志》的一篇小文。恰逢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一寒衣节,整理出来(个别地方有改动),以飨读者。那时候,手头资料有限,不知道“十月一儿”的大名是寒衣节,更不会知道寒衣节后来列入了民俗类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。“非物质文化遗产”在时代发展中会产生“流变”。就拿寒衣节来说,为防止污染、防控疫情,祭奠先人的方式会变,如鲜花祭奠、网上祭奠,远在外地的人默哀怀念,但是慎终追远、怀念先人、启迪后昆的核心精神不会变。

俗话说:“百里不同风,十里不同俗。”各地风俗之异,不一而足。单单就“鬼节”来说,恐怕就很多了。而我们豫西,除了春光明媚时的“清明节”外,到了草木凋零的深秋,又有一个“十月一”,就是阴历十月初一,为先人扫墓祭祀,以怀逝者。

独具特色的“十月一”,正是山菊花烂漫的时节,天空高远湛蓝,大地空旷辽阔,风儿吹动山坡的白草沙沙作响,树木摇曳着几片稀疏的半青不黄的叶子,各种鸟虫的叫声也稀少了。此时,你倘若走在荒郊野外,会看到那上坟扫墓的人们,挎上一只竹篮,里面放有油条、馒头、丸子、肉类等供品,外面覆盖着成叠儿或成卷儿的烧纸,再加上一炷香、一串鞭炮。到了墓前,先在坟头上压一张半尺见方的方纸(方纸为白色或褐色),然后,上供、点香、放鞭、燃纸。等纸将近着完时,才跪下叩头作揖——叩头作为最敬重的传统大礼是容不得更改的。

如果上坟者是逝者的女儿,则还要号啕大哭好一阵子。一般点上纸,就开始大哭。嘴里还念念有词。先说些怀念之类的话语,再把逝者去世以后,逝者后人生活的酸甜苦辣诉说一番。其撕心裂肺的真情,就象初丧考妣时一样。 

十月初一扫墓是乡下人的“专利”?不是的,每到“十月一儿”的时候,如果你留意一下城市的人,“流”向农村的,就有相当部分。这其中,不乏有花白头发的老年人,从城市去乡下,似乎更显出对先人的无限怀念和敬仰。当然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国的城市人绝大多数是“乡下人”变来的,乡下有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,更有他们的祖先长眠的墓地。

我们民族,自秦汉以来,就有扫墓、祭奠、怀念先人的古老传统。改革开放后,海外的“X氏宗亲联谊会也常常会”到大陆寻根问祖,招其亲族,到自己始祖墓前,添几锨新土,洒几杯美酒,焚一叠纸钱,叩拜一个大礼。祭奠中,觉得各自的距离更近了。不仅拥有同一片蓝天,还拥有同一条血脉!我们传统的乡情亲情是多么浓厚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