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版:文艺·副刊总第4008期 >2022-01-10编印

过了腊八就是年
刊发日期:2022-01-10 作者:◆陈秋生  语音阅读:

看了一眼台历,1月10日,农历腊月初八,俗称“腊八”。乡村有句俗语: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。

其实,不管是过去的六七十年代,还是现在,不管当年物质匮乏,还是如今物质充足富裕,无论是都市还是乡村,传统的中国年对所有人来说,总是要有些期盼,要有些热闹喜庆的。

记得小时候,吃了腊八饭以后,我们就开始掰着指头算新年还剩几天。每逢集市,我就和小伙伴相约,一起步行二三里到集市闲逛,因为集市上会有不少平时少见的物品和年货。当然我们是忘不了拿上平时卖废纸、破烂之类换来的零花钱,看到什么东西便宜买什么,如三分钱三个的糖豆、两分钱一个花米团儿(膨化的大米花用糖稀粘成一个小圆球)等,至于一毛钱一串的糖葫芦,两毛钱一包的饼干,我们只是看看,吞咽吞咽口水,便迅速跑开。

那时乡村少年不知苦,只知道在外面乱玩乱跑。寒冬腊月天,一根根手指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,但是只要有可以吃的:一根粉条伸进火堆上烧膨胀也能吃得津津有味,烤红薯、烧土豆、烧花生饼或豆饼(花生和豆经过压榨出油后的渣饼)更不用说……一句话,只要能吃的,在乡下少年的口中可都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,啧!啧!啧!那真叫一个香啊!

除了零食之外,进入腊月以后,在乡下还会不时地听到放炮声,于是,我们平时舍不得买零食的钱,买上几个小火鞭是绝对不心疼的。嘴里吃着自制小零食,口袋里装几个小火鞭,那神奇的样子,仿佛打胜仗的将军,耀武扬威,洋溢着满足。

我们那个年代的乡村少年,新年的印象里是没有什么压岁钱的。初一去爷爷家和大伯家拜年,或者初二到姥姥舅舅家,他们总是会给几个核桃或者糖果之类的。但是初一早上,穿上新衣服后,母亲还是会另外再给五毛或者一块钱(两块钱以上的压岁钱,在我的记忆里是从没有过的),即便如此,我也会把这几毛钱钢镚揣在裤兜里护得紧紧的,每玩耍一会儿,是一定要摸一摸裤兜,看看硬币还在兜里没有。隔着裤兜触摸到硬币的感觉当时无法用词语形容的。哪怕买几块三分钱两个的水果糖,吃完后也会把漂亮的糖纸用水洗净,擦干后夹在书中压平整,作“拍糖纸”的游戏玩,谁赢的糖纸多,谁的糖纸最美,那可是绝对当成最自豪的宝贝了。

一回忆起小时候过新年的情形,就有聊不完的话题。时光荏苒,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对过新年的期盼已经淡漠。不过,我还是喜欢回到乡下,看村民欢愉喜庆、备年货时开心的样子;看村民们笑眯眯贴对联时的喜庆味;喜欢看街头围着火堆取暖的乡亲,喜欢到乡下集贸市场上看看齐全的年货,看孩子们满大街的欢快奔跑天真无邪的情景……

“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”。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,每个人对如何过年也有不同的期盼。鉴于当前的疫情防控形势,我想大家要应以大局为重,听从政府指挥,少聚集、少出门,凡事从简,全力做好疫情防控,期盼家家平平安安,期盼国家长治久安。